楊鳳池：如何完成一次短程高效的個案咨詢

我在臨床心理咨詢、心理治療工作當中，經(jīng)常陷入，尤其在早期經(jīng)常陷入某種困惑之中，就是面對一個來訪者我們到底應該以怎樣的姿態(tài)去面對，去接待他，去開展工作。在我從事31年的心理咨詢、心理治療的實踐過程當中，*初將近10年的時間，我一直是如墜五里云霧，覺得是在黑暗中摸索，讀了不少書，也請教了不少老師，但是每次面對個案的時候，總是覺得有些心中無數(shù)。

當我學習了精神分析中德班，中挪班，中挪督導班以后，覺得頭腦就清晰了許多。另外，我本人有一個經(jīng)歷，1999年之前，我從95年開始到99年一直去意大利本體心理協(xié)會夏季大學學習心理分析和心理治療的技術，當時這種本體心理分析和心理治療就是一種整合的心理咨詢技術。從2004年開始，2004年10月我受中央電視臺邀請，開始參與創(chuàng)建心理訪談節(jié)目。當時中央電視臺的領導給我的關于欄目的宗旨就是四個字：有用好看。關于有用，我個人認為作為一個比較嚴謹?shù)膶W者，而且是學院派的專家，我自己做好一個精神分析的個案還是有信心、有把握的。但是在好看的這方面，我覺得本人無法滿足中央電視臺領導的要求，因為我們所學習的心理治療，我們所學習的心理分析，特別是精神分析取向的心理治療，受到的訓練是怎樣幫助來訪者，從未涉及如何好看的問題。

那么其實后來我感覺到所謂好看的問題，實際上就是對我們心理訪談的專家提出來特別高標準的要求，就是在一個比較短的時間內(nèi)迅速高效地讓觀眾，讓電視臺的領導看到肉眼可見的變化。這就大大提高了制作心理訪談節(jié)目的難度。

那么在制作這個心理訪談樣片的時候有不少的節(jié)目樣片都被斃掉，原因很簡單，就是中央電視臺的領導問他們該集節(jié)目的導演：心理專家在哪里？心理專家在干什么？其實我這么一說，可能各位同道，尤其是學習和實踐心理咨詢多年的同志就應該心知肚明，因為我們按照經(jīng)典的精神分析培訓，初始訪談在*初的評估階段，應該是三到五次都是在搜集資料、做出評估的過程。所以精神分析師沒有采取任何行動，沒有出手很正常的。

那么我們原來所受的**訓練，只涉及到有用，只涉及到我們怎么幫助來訪者，怎樣幫助來訪者從嚴重的心理困惑、困擾，乃至障礙當中走出來。至于用多長時間，用多少次咨詢，整個這一療程會持續(xù)多久，一般我們不太去考慮。

所以我個人認為，我這個分析體驗式的心理咨詢技術是在實戰(zhàn)當中逼出來的，也是在中央電視臺心理訪談這個對專家要求比較高的這么一個欄目里摔打、鍛煉出來的。而且呢，它解決了我們長期地在咨詢室里的問題。

我們在咨詢室里關上門來咨詢，可以為來訪者嚴格保密，不能有其他人旁聽，在旁邊錄音錄像，這樣一來讓來訪者很安全，同時我們有另外一種風險潛在地增長著，有可能我們放松對自己的**要求，因為沒有任何人監(jiān)控監(jiān)聽我們的咨詢內(nèi)容，而且咨詢記錄有再加工的可能，即便有督導、有監(jiān)控，可能在咨詢室里的咨詢情況始終不為人所知。

我自己反思我做臨床心理工作到2004年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20年，前10年是在黑暗中摸索，后十年是在咨詢室里讓來訪者受到嚴密保護的情況下，也讓自己受到了保護，因為前20年里，我所做的咨詢是沒有監(jiān)控狀態(tài)下的咨詢。

這種情況有利于我們平心靜氣，安安靜靜地做來訪者的工作，也讓來訪者很踏實、很安全地向我們敞開心扉。但同時，我個人認為咨詢師本身由于過于安全，有某種風險，降低了對自己的要求，尤其是占用的時間和產(chǎn)生效果的時間，就咨詢經(jīng)歷的時間，整個咨詢經(jīng)歷的時間和咨詢效果產(chǎn)生的時間，都有可能延長。

心理訪談節(jié)目有其自身很多的弊端，它的產(chǎn)生和發(fā)展是在我們國家獨特的心理環(huán)境里創(chuàng)立和維持的，直到今天這個節(jié)目還在。但是我們在世界范圍內(nèi)很難找到一檔類似的節(jié)目。包括我去美國打聽，或者是我在臺灣去各個頻道，各個時段去看，在其他境外的地方，同行里也打聽，很少聽到有類似的節(jié)目。

這種節(jié)目確實具有中國特色，它是在一個特別龐大的國家里，人口眾多的國家，而心理學的基礎十分薄弱，臨床心理學人才奇缺的情況下，讓一般公眾了解心理咨詢、心理治療是怎么回事，這樣一檔節(jié)目應運而生，而且實際上以后的實踐證明盡管這么一檔節(jié)目有它的弊端，但總體評估還應該是利多弊少。我覺得從利的角度來說：

**，它是一個很好的心理健康教育、宣傳節(jié)目，普及大量的心理健康知識。

第二，它是一個向公眾展示心理學、臨床心理學幫助是什么樣的過程。

第三，它也確實幫助了很多在一些偏僻遙遠地區(qū)很大范圍里沒有一個比較受到良好訓練的心理咨詢**人員，這種情況下當?shù)匾恍┟癖姷街醒腚娨暸_來求助，應該說對這些民眾還是有幫助的。當然，他們的肖像權和他們個人的出鏡會給他們帶來一些問題，但總體上我用的詞匯叫：兩害相權取其輕，民眾還是得到了幫助，絕大多數(shù)上電視節(jié)目的嘉賓得到了幫助，這一點無庸置疑。

我本人從04年開始創(chuàng)立心理訪談節(jié)目，這個節(jié)目的樣片就是本人參與制作通過的，到今天已經(jīng)12年了。在這12年里，我自己總結(jié)：由一個盲目參與的狀態(tài)，到比較得心應手應對個案的狀態(tài)。個人認為我自己如果說還是希望比較順手的話，得益于我自己發(fā)展的分析體驗式的心理咨詢技術。

所謂體驗式的心理咨詢技術就是建立良好咨訪的關系，這一點可能在心理咨詢節(jié)目里看到比較少，因為建立關系，耐心傾聽，做到共情，搜集資料評估這樣的過程，這樣都是不夠有畫面沖擊感，所以無論是編導，還是三級審片的主審人員都會要求這些部分讓編導刪掉，這樣一來，各位同道就看不到我在心理訪談節(jié)目里，或者很多專家在心理訪談節(jié)目里跟來訪嘉賓建立關系的過程，一般都被刪掉了。

實際上有相當大一部分時間和精力我們就是放在建立關系和搜集資料做出評估的。我們實際的幫助過程，通常希望在90到100分鐘之間，有的專家可能花的時間會更長，那么在90到100分鐘的時間里，我大約要用將近1/2時間用于建立關系，搜集資料、做出評估。然后有那么1/4的時間用于聚焦突出的來訪者受到困擾的問題加以分析，分析什么內(nèi)容呢？主要就是分析造成來訪者苦惱的原因。

當理論進行的分析基本形成理論評估以后，保證這些分析用語言，用來訪嘉賓能夠聽懂的語言回饋給來訪者。這過程就是給闡釋的過程。而給來訪者闡釋以后，不是專家闡釋就完了，還必須得看到來訪者確實有所領悟，而且能夠明白我們給的這些闡釋。

當我們給來訪者的闡釋到位以后，而且來訪者能夠接受這些闡釋，能夠理解這些闡釋，而且從中領悟的話，按照精神分析師的要求，其實這一步已經(jīng)做到了。其實做到這一步步相當不容易的，應該是已經(jīng)做到了一個咨詢師應該做的事情。但是我們在現(xiàn)實生活當中經(jīng)?？吹?，有很多人民說我明白問題的根源了，但是遇到那事還是變不了，這部分就需要我們再做一些工作，才能達到不僅有用，而且好看的地步。

我們有很多心理學的技術、手段，比如說行為療法，比如說催眠療法，比如說格式塔的技術，比如說薩提亞，家庭治療，短焦，很多方法都可以讓來訪者直接受到干預和影響，在這樣的干預情況下，來訪者可以重新產(chǎn)生體驗，甚至有一些體驗就是跟當初他們產(chǎn)生創(chuàng)傷的那個情景，或者以后多次重復創(chuàng)傷的情景很相似的情況，我把它命名為體驗性的工作。這一部分的工作可以是某種情景再現(xiàn)，可以是角色扮演。我們有很多的方法進行干預和訓練，在這樣的前景里使來訪者在分析性工作完成以后，能夠有某種程度的領悟修通之后，直接進入相關的困惑情景進行體驗和訓練，產(chǎn)生與他接受我們咨詢師幫助之前不同的矯正性體驗，這樣就有助于來訪者回到精神情景里去適應他的生活。

通過這樣的一個分析+體驗的過程，來訪者應該是在一個相當短的時間內(nèi)獲得了*大的咨詢體驗，真正從心理上滿足。中央電視臺心理訪談節(jié)目對我的鍛煉和考驗，我想就是中央電視臺一開始設計的思想，對我的鍛煉和考驗使我獲益匪淺，就是有用，好看。其實好看大家可能會覺得是吸引眼球做秀，但是我現(xiàn)在，我個人認為不是這樣。其實所謂好看，這個節(jié)目的好看和中央臺領導要求的好看，就是讓觀眾看到肉眼可見的變化。

我們每一個從事心理咨詢工作的同志其實我們收了人家的費，我們有一種責任：必須讓人家來訪者，及其家屬看到人家找我們咨詢過了，跟原來沒咨詢過有所不同的地方。不僅思想上，認知上有所變化，心理行為也應該有相應的改變。所以我個人覺得分析體驗式心理咨詢技術，還是很好用的，分析，分析什么？就是分析來訪者苦惱的根源，體驗，體驗什么？就是改變他原有的習慣性行為，建立新的習慣。這是就是從思想到行為都發(fā)生改變，符合王陽明心學談到的心靈合一，這樣對一個人的幫助應該比較大。

所以具體來說，我這個分析體驗式心理咨詢技術呢，在原有的心理咨詢理論、書籍，或者相關的介紹當中，繼承了一些概念，也提出了一些新的概念，比如說我在《分析體驗式心理咨詢技術》這本書里，提出兩個時間單位的概念。也就是說心理咨詢不僅僅是系統(tǒng)化、有計劃性完整的心理咨詢療程，也涉及到一次訪談的咨詢，這也是一個相對獨立的時間單位。

同時我國還提出來了心理咨詢師的三種狀態(tài)這樣一個稍微有些新意的概念。因為全國高等學校應用心理學系列教材其中的咨詢心理學教材就是我主編的，我里面因為教科書的限制需要用大家公認比較確定的概念。所以我主編的心理咨詢教材也并沒有提出新的觀點。包括兩個時間單位，包括三種狀態(tài)。

所謂心理咨詢師的三種狀態(tài)，是一種什么狀態(tài)呢？我個人認為不同的學派的心理咨詢師在咨詢室里的態(tài)度是不同的，比如說精神心理取向和人本心理取向的咨詢師他們往往是比較被動的狀態(tài)。而行為心理取向可能就采取比較主動的狀態(tài)。另外還有人際交互作用，或者其他的流派有相當多的平行互動。那么如果一個心理咨詢師，一個或的心理咨詢師固守某一種狀態(tài)，我認為他的工作狀態(tài)不是很穩(wěn)定的。

所謂心理咨詢師的三種狀態(tài)：指的**種狀態(tài)是咨詢師處于被動的狀態(tài)。咨詢師盡可能地少說話，甚至不說話，主要是在傾聽。這是現(xiàn)象上的觀察，實際上咨詢師現(xiàn)在在干什么呢？就是他在搜集資料，建立關系。并且進行假設。

第二種狀態(tài)咨詢師和來訪者平等互動的狀態(tài)，線下看就是兩方面：有來有往，有往互運動，有回合有互動。

第三種狀態(tài)咨詢師采取主動的狀態(tài)，這就是咨詢師開始采取干預技術的狀態(tài)。也就是我們在進行心理咨詢技術培訓的時候，經(jīng)常會提到的說：這個咨詢師出手了。這個咨詢師出手了是什么意思？就是他的評估結(jié)束了。他的干預方案形成了，他已經(jīng)開始干預了，這個咨詢師就是主動狀態(tài)。這種狀態(tài)，以行為取向的心理咨詢師使用的是*多的。

大家可能會問：如果要真正做到在心理咨詢室里，在心理咨詢室里的每一個瞬間都能夠把握住心理動力的矢量方向，這是一個比較難的事情。這還不算，其實心理咨詢師的任務并不僅僅把握住這個心理動力的矢量方向就夠了。應該還要動用我們?nèi)康牧α縼砀鷣碓L者循環(huán)往復的互動，目的在于：要把這個心理動力的矢量方向從低級到高級的方向。來訪者的心理動力的矢量方向，可能是指向負面的。咨詢師的心理動力的矢量方向應該是指向正面的，只不過各自的力大小、方向、強度有所區(qū)別。但也有時候會出現(xiàn)來訪者的心理動力的矢量方向指向負向，心理咨詢師的心理動力方向指向正向，力量不強，而被來訪者負面的動力所攪擾和裹脅。這時候咨詢室里的整體矢量方向就走向了負面。當在這種情況下的時候，咨詢師不必沮喪，也不必灰心。

咨詢師所做的就是趕緊進入被動狀態(tài)。就像一個戰(zhàn)時在敵人發(fā)起沖鋒之前，根本就不暴露自己，就像一個獵人，在要狩獵的對象沒有出洞之前，完全就是瞄準和觀察的狀態(tài)，這時候就使自己避免受到負面能量的裹脅。

當心理咨詢師占據(jù)了有利的地形、位置，又摸清楚了獵物活動規(guī)律和出入路徑以后，甚至它出入的規(guī)律都掌握以后，就是一個可以隨時出手的狀態(tài)，這時候就可以轉(zhuǎn)入主動狀態(tài)。轉(zhuǎn)入主動狀態(tài)當中，就應該迅速獲得能量方向，心理動力矢量方向的迅速扭轉(zhuǎn)。

要把握心理動力的矢量方向，就需要心理咨詢師訓練三種思維模式：思維的方式、我們都已知，我們熟知，談到思維的部分，我們都知道有抽象思維和形象思維，這樣兩種思維。抽象思維大家都清楚，形象思維也比較清楚，但是具像思維可能好多同志不是太了解。

抽象思維使用邏輯、概念來推理和判斷進行思維，形象思維是用一個一個的畫面，以及這些畫面背后的因果關系和內(nèi)在聯(lián)系去把握思維的對象。具像思維其實它是一種比較原始的思維方式，就是當人類不能使用抽象的概念和邏輯，也無法使用形象構成畫面和故事的時候所采用的思維方式，其實是調(diào)動了人們所有的智慧、靈感，通感，熱情、力量，努力全身心地把握對象的一種狀態(tài)。

這個以后我們的微課里還會展開具體給大家講和做一些練習，歡迎大家聽我以后的微課。

分析體驗式的心理咨詢技術的基本操作思路是什么呢？這個技術由三個組成部分就要：首先，遵循人本主義取向的心理咨詢原則，建立和發(fā)展良好的咨詢關系。其次，依照精神分析理論，或者CBT認知行為理論相關的技術，從潛意識層面來理解和解釋人的問題。*后，在分析性工作完成之后，需要引入來訪者情感體驗的相關工作。

那么具體來描述呢，分析體驗式心理咨詢技術應該有那么三個步驟構成。**步，就是假設和評估。

所謂假設和評估，就是心理咨詢師見到了來訪者必須要根據(jù)掌握的初步資料形成關于來訪者心理紊亂性質(zhì)的*初假設，要求我自己見到來訪者*初的時刻就形成了一個假設。關于這個來訪者問題的假設。但請大家注意這僅僅是假設，并不是確定的一種結(jié)果，一種結(jié)論。但是大家可能會問：既然僅僅是假設，為什么要做出這個假設呢？因為我個人的臨床經(jīng)驗告訴我，假設就是我們的指路明燈。

我們見到一個個案，我們從哪里開始工作，我們要往哪里去，這是第二位的。**位重要的是，它是怎么了？也就是英文所說的，英文詞匯所講的我們要理解這個個案。其實個案的痛苦主要就來自于對自己煩惱的根源不了解所帶來的痛苦。如果我們能讓他了解自己煩惱的根源，他的痛苦就大大減輕。而他的煩惱根源到底是什么，*初我們也不知道，所以當我們聽到來訪者一大堆的苦惱，而我們自己又不知道他是為什么的時候，我們自己也容易陷入混亂之中。

在我從事臨床心理學工作*初的十年里我大概可以希望簡單歸納感慨一下我跟客人的互動：我本來心情好好的，正能量滿滿的，心態(tài)陽光燦爛地進入心理咨詢室，來訪者愁容滿面，一籌莫展，束手無策地告訴我一大堆他生活的困難，隨著他向我講述他的生活困難，和他內(nèi)心煩惱，以及他負面情緒的困擾，我內(nèi)心的陽光一點點被遮蔽起來，而且也產(chǎn)生了跟他類似的煩惱。這時候我又明白我們心理咨詢師應該跟來訪者感同身受，設身處地地去體驗來訪者的苦惱，當我真正做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內(nèi)心的心理動力矢量方向跟他一樣指向了負面，*后我們兩股合力，整個心理咨詢室籠罩了負能量，一個進去的愁眉不展，出來的時候是兩人愁眉不展說：今天我們就談到這兒吧，回去各自想想，下次再見。

后來發(fā)現(xiàn)我這種情況完全是因為我自己心中無術造成的。所以以后我見到來訪者即便心中無術我也先產(chǎn)生一個假設：假設他是神經(jīng)癥，假設他是人格障礙，假設他是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或者是應激障礙，或者適應障礙，我假設以后，我就有了一個指路明燈。我們按照這個假設去搜集資料，搜集到的資料就證實了，搜集不到就證偽了，證偽了再形成新假設。所以在心理咨詢室里我始終胸有成竹地跟來訪者談話。

我的假設被證實以后就形成了評估結(jié)論，形成了關于這個人心理學的診斷。那我就可以在這個基礎上制訂治療方案、幫助方案、咨詢方案了。然后就進入第二個階段：分析與修通階段。把我對他問題和苦惱的理解，轉(zhuǎn)化成他能聽懂的語言告訴他，當然要注意一些技巧，不能過激過多，然后等待他的領悟和修通。如果確實我們看到他不僅是口服而且心服地接受了，但這時他會說：您說的這些我都清楚，但是我遇到這個情景還是不能改變怎么辦呢？這時候引入第三個階段。

第三個階段就是體驗和結(jié)束階段。就是在分析修通工作基本完成之后，就要開始體驗性的工作，在這個階段可以使用各種心理學干預技術。比如說短焦咨詢，行為療法的各種訓練，各種程序的操作，格式塔的療法，處理未完成的事件。這樣更注意知行合一的過程。來訪者不僅僅明白了苦惱的根源，而且還能夠掌握怎么克服這種苦惱的一些基本簡單易行的技術。

當體驗性的工作產(chǎn)生效果之后，就可以擇機適時地進入結(jié)束階段了。心理咨詢師當看到咨詢的目標實現(xiàn)時候，體驗性的工作產(chǎn)生效果之后，就要考慮到結(jié)束的時機和結(jié)束的時間安排。好的結(jié)束也是對心理咨詢的效果至關重要的，我們經(jīng)常說：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我覺得好的結(jié)束不亞于成功的另一半。當然，中間我們所做的工作也是很重要的，但是我們中間做的工作效果，可能因為不好的結(jié)束，或者是過于匆忙的結(jié)束，不恰當?shù)慕Y(jié)束，使得來訪者故步自封，我們就前功盡棄了。